向神仰臉

從敬拜姿勢看伊斯蘭特質

2015年11月11日

Danusha V. Goska(http://www.frontpagemag.com/author/danusha-v-gosk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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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太-基督教傳統重視個體,將人從群眾裡分別出來;人可以完全自主自發地,面對面和神說話,不必地上權威做媒。如此人神相遇,正是燃起西方文明的生命火花。

藉由比較,我們可以定義,可以辨識。比較基督教與其反對者論說,令我愈明白基督教之禱告與基督教一神論是何等與別不同。令我想起米開朗基羅的《亞當受造》,和其中表達的信仰,尤其是猶太-基督教對神、人,及祈禱的觀念。這幅畫作所表達的意思,與其他信仰體系-諸如現代無神論、古代異教,及伊斯蘭實在大相逕庭。

米開朗基羅在1508至1512年間,於梵蒂岡西斯汀教堂天花畫這幅壁畫,描繪慈愛的創造主神與人指尖觸碰、四目交投而觸發生命火花之瞬間,畫中神是和一個人-而非大群模糊信眾-交流。在米開朗基羅的壁畫裡,可見亞當赤身,從頭到腳全裸;神看著亞當,亞當也看著神,兩者一樣大。這裡每個細節都很重要-亞當只一個人,赤著身子,肌理細緻,和神一樣大小,兩者結構幾乎一樣。亞當望著神,而神亦投以慈憐眼光,畫中每個細節,都令猶太-基督教傳統下生活的人感到共鳴。

曾有稱為「飛行意大利粉怪獸教會」的恐基督教和反猶太組織攻擊米開朗基羅的《亞當受造》,揶揄說:「哈,你們基督徒和猶太人真笨,竟然以為神是個在天上生活、蓄長鬍子的老頭。」他們說,社會起源故事內容根本無關要緊,猶太-基督教的神也可以說成是意大利粉造的怪獸。這些人無知、幼稚到一個地步,以為只要胡謅個故事,我們就可以產生我們今天所有的社會;真是錯得離譜。

「神按自己的形象造人,按祂的形象造男造女。」古代猶太文士盡忠抄錄幾千年前文書創世記所寫。每個人都是按照慈愛神的形象造的,神的形象,希伯來文是「tzelem elohim」,拉丁文「imago dei」。米開朗基羅則以他擅長的言語-準確的解剖與生理學描畫-道明猶太-基督教的神與每個人建立的關係之精義。

亞當與神四目交投兩相看,西斯汀教堂壁畫如見。出埃及記33:11說:「耶和華與摩西面對面說話,好像人和朋友一樣。」申命記5:4說,神也是面對面與他的民以色列人說話。民數記6:25論到神賜福:「願神的臉光照你」。聖經常勸人尋求神的面:「你們當尋求我的面。那時我心向你說,耶和華啊,你的面我正要尋求。」(詩篇27:8)「面對面」是借喻,四千年來都指人神間、屬靈上的親切連繫。「面對」意指「相見」;美國憲法第六修訂案保障人有權面對控訴人。「面目」也指「尊嚴」,比如說「留一點顏面」,不僅英文有此說,其他語言也有。按中世紀斯拉夫文,「沒臉」即是「羞恥」。中國和其他亞洲文化亦看重顏面,等於尊嚴與名譽。

亞當是個體,而非模糊的群體。《塔木德》(Talmud)教導說,神只造亞當一人,而非一次過造出一群人,是強調個體生命價值。只一個人,在他裡面包涵全宇宙。聖經教導說:「重要的,是你這個人,而非你的理想;你也不只是機器裡一顆螺絲釘。重要的,在乎你當下之本然。創造全宇宙的神想與你連繫,所以,只管將你不絕的煩惱向祂陳明吧。難過嗎?禱告吧。高興嗎?禱告吧。生病了嗎?禱告吧。擔心誰了嗎?禱告吧。為自己憂慮?禱告吧。」(參雅各書5:13-18;腓立比書4:6)大衛、馬利亞和耶穌都是箇中典範,都率直由衷禱告。大衛在詩篇裡向神抱怨不斷;馬利亞的主恩頌精闢獨到;而耶穌,祂在十字架上的禱告更是毫無保留。絕望婦女的禱告大概最酸楚,哈拿懇切禱告到一個地步,讓以利看見了訓斥她:「婦人,你喝醉了嗎?」還有那個患血漏的婦人默念:「只要摸祂的衣裳,一下就好。」

聖經描述男女禱告,以各種姿態:站著,坐著,跪著,躺著,還有五體投地,不過很少。而猶太人的招牌禱姿,是用站的。猶太禮儀一種主要禱告叫亞米達(Amidah),意思就是「站著」,指站著禱告,是仿效天使的姿勢。據猶太聖經,以西結書1:7描述天使站著禱告;據基督教聖經,啟示錄8:2也說眾天使站在神面前。

同樣地,基督徒禱告可以站著、坐著,或者跪下,五體投地較少。我聽說有修士修女誓願時行五體投地大禮,但只是聽說,未親眼見過天主教徒這樣做,我自己也未試過。

有趣的是,聖經記載,耶穌常叫人站起來。「耶穌對他說:起來,拿你的褥子走吧!」(約翰福音5:8)「拉撒路,從墳墓裡出來!」(約翰福音11:43)「閨女,我吩咐你起來!」(馬可福音5:41)更重要的是,門徒親眼看見神見證祂兒子之後,耶穌叫他們起來,與他回復伙伴關係。馬太福音17章,神的聲音從天上雲中降臨:「這是我的愛子,我所喜悅的,你們要聽他。」門徒聞聲自當「拜伏」,得留意耶穌接下來的動作,祂觸撫那幾個拜伏得五體投地的朋友說:「起來,不要怕。」

耶穌立下典範,門徒承傳之。耶穌死後,神的使者來找羅馬百夫長哥尼流,在異象裡命他去找彼得,聽他傳耶穌。哥尼流遵命,他一見彼得,馬上在他腳前下跪,不然還可以做甚麼呢?但彼得叫哥尼流起來:「請起,我也是人。」

只有一號人物命令敬拜者必須向他拜伏,令人五體投地,就是撒旦(馬太福音4:9)。

正當古代猶太文士抄寫創世記的時候,世界在做甚麼呢?當時世上最鼎盛文明之一-埃及,他們在拜朱鷺、鱷魚,和蜣螂。埃及人認為人不是按慈愛造物主的形象所造,他們有截然不同的神觀與人觀,看埃及人如何對待活生生的人就知道了。當第一王朝時期,法老駕崩,侍從都被殺陪葬,在後世服事王。將死人製成木乃伊,確保他後世有好生活;可是建造金字塔的工人都沒此待遇,埃及異教徒倒將大概七千萬動物製成木乃伊,朱鷺木乃伊就有幾百萬具。他們寧願照顧朱鷺,關心牠們後世待遇,也不關心工人,只因為朱鷺長著彎的喙,埃及人認為牠們是屬彎月的神鳥;月神托特(Thoth)就被畫成朱鷺首人身的神。月亮神聖,因晚上可以照明,又可以計算日子。但皇室以外的人,那些建造金字塔的工人,卻不神聖。

一張喪葬紙草書畫著:一個埃及貴婦五體投地,她在拜鱷魚。鱷魚生長於尼羅河,河水泛濫,能令土地肥泛,於是鱷魚成了豐沃神索貝克(Sobek)。據一份古老埃及金字塔文本,索貝克說:「我以玉莖交歡,我是精力之主,隨喜虜刧人妻。」所以埃及女人俯伏拜鱷魚。

蜣螂將哺乳類動物的糞便堆滾成球,推到地底,然後雌蜣螂在糞球上產卵。埃及人誤以為糞球本身是卵,以為蜣螂不必靠雌性就能繁衍,於是以這種昆蟲象徵吞精令自己成孕的神祗凱布里(Khepri),並佩戴仿蜣螂形象造的聖甲蟲首飾,以求永生不死。再者,埃及人埋葬死人,在地下挖建四通八達的墓室,也似蜣螂為堆放糞球、以方便產卵的地下孔道。

埃及人當然也敬拜人。一封3,300年前的書信裡,古埃及鎮長雅帕戶(Yapahu)提到,他七次俯仰敬拜,然後才能與神王法老說話。在埃及藝術裡,無論是紙草書、壁刻、塑像、油畫,或是最少像拿瑪盾牌(Palette of Narmer)般古老的儀仗旗幟,在埃及基督教化之前長達三千年的藝術紋式裡,都將「重要」人物刻畫得大大的,將「不重要」人物造得細小;神祗造像要比大人,而法老像更比所有人都大;男人大於女人,父母大於小孩。再次,我們在西斯汀教堂看見,神、亞當和夏娃都同樣大小,即是說,三者都很大。

在古波斯,百姓對君王說話必須掩口,以免口氣玷污王。祅教僧侶戴面紗,以防呼吸玷污聖火。尋訪耶穌那幾位東方博士若遵從故鄉習俗,在耶穌面前也可能會掩口。在米開朗基羅的名画中,面對猶太-基督教的神时,亞當和夏娃不需面罩。

創世紀說,神按自己的形象創造我們,邀請我們向祂傾心吐意,讓我們站著和祂說話,不必五體投地。真的不可思議。

世上最嚇人的幾件事之一,是萬人同一姿勢,有同一思想,受世上同一個權威所灌輸。如奧登(W. H. Auden)在詩作《阿基里斯之盾》(The Shield of Achilles)所言:

「平原蒼漠,荒涼枯槁/寸草不生,雞犬不聞/無餐店,也無可坐處/但這片空白上聚集著呆鈍的一群/百萬雙眼睛百萬雙靴子排成一列/木無表情,只等發施號令。」

李芬斯度(Leni Riefenstahl)1935年拍攝紀錄片《意志的勝利》(Triumph of the Will)讓我們看見何謂「呆鈍的一群」。影片記述1934年納粹黨在德國紐倫堡開會,希特勒步過會場,15萬人肅立佇候,那些德國青年的腦袋裡都灌注了納粹主義,不再是個體了。希特勒青年團特意安排在星期日早上開會,杜絕團員上教會。因為希特勒成了新的神,納粹主義成了新宗教。《風雲人物》(It's a Wonderful Life)導演卡普拉(Frank Capra)曾論《意志的勝利》說:「電影不發一槍,沒投一彈,卻是摧毀抵抗意志的思想武器,同樣致命。」

從視覺上言,《意志的勝利》的畫面令人不禁聯想到穆斯林列隊俯伏禱告的場面,都在同一時間做同一套指定動作:跪下來,然後翹起那個身體部位-即是屁股-世人普遍以此象徵愚蠢;英語說stupid ass(蠢屁股),波蘭語說dupa(屁民、蠢人),意大利文說 esser un culo(是個屁民,即是白痴),德文說 Du hast wohl den Arsch offen(你用屁股來思想不成!),中文也有「拍馬屁」、「屁話」、「嚇的屁滾尿流」、「翹屁股」(俯伏)等等。阿拉伯語說「屁股對不準土坑」-失敗的意思。法文 Histoires des fesses(屁故事)指葷笑話。在印度教裡,屁股屬脈輪中的海底輪(Muladhara),關乎基本直覺、原始生存層面,或動物性、貪物慾,爭鬥或逃跑。

「你要是知道叩頭的力量有多大,會寧願一直叩頭長跪不起。」穆罕默德答应說。叩頭(Sujood)是全然俯伏之姿,臉隱兩膝之間,額碰地。虔誠穆斯林額上會長禱告繭-因為長期叩頭令額上皮膚結繭變色。「你會寧願一直叩頭長跪不起。」永遠不想看見人的臉,試問這是何等樣的神祗?

頭臉這個身體部位,關乎情感、思想、眼界、意識、溝通、親密與表意,眉、眼、鼻、唇,是我們賴以辨認彼此,同情、療癒、愛,與認識對方之部份-但俯伏的時候面朝下。臉面是人個性的真確地圖,每個人的獨特標記;而叩頭,要求我們把頭面按至貼地。穆斯林禱告時,婦女要戴蓋頭,臉被刪除掉,人要吃塵土。

古蘭經也提到臉面,但當中不少經節形容,安拉使人面容扭曲,是地獄懲罰之一,或是形容人經受懲罰時的表情。古蘭經說,人受罰時臉面變「黑」;你若不信,臉就變黑,是為懲罰。安拉也可以懲罰人,使他的臉180度扭到背後;天使也會擊打不信道者的臉。經文提及一種特別刑罰,不信道者的臉會被暗夜深處的碎片掩蓋。這樣的懲罰是誰想出來的?要完全摧毀人的臉?據經文,天使或有人一再說,不信道者的臉會「嘗到懲罰」。在地獄裡,不信道者要穿瀝青造的衣服,有火蒙他們的臉-摧毀人的臉可說無所不用其極,暗夜和火光都用上了。在那裡,不信道者要是口渴,會被灌以熔銅,使他們連臉皮都燙得剝下來。當審判日,安拉會將不信道者聚集一起,使他們面伏於地,將他們弄瞎弄聾。人一聽見念古蘭經就馬上五體投地,卑屈飲泣。不信道者臉貼地,被拖到地獄裡,他們將滿面塵土。經文又說,為人父母的聽見生了女兒而非兒子,臉色要轉黑。又提到,一個婦人年邁不育,就被打臉。(古蘭經3:106,4:47,8:50,10:26,10:27,14:50,16:58,17:97,17:109,18:29,51:29,54:48,80:40,例子眾多不能盡錄)安拉提醒穆斯林,禱告前必須洗臉。(古蘭經4:43,5:6)

總言之在古蘭經裡,人的臉是受罰、受虐、受侮辱的部份。作者 Don Richardson曾指出,古蘭經裡平均每7.9節經文就有一次提及地獄恐嚇;相對而言,新約聖經只31節提及地獄,即每774節才有一節。

世界五大宗教裡,伊斯蘭最反對為屬靈操練獨處的,要求人在公開場合宣示與真主關係,必須和一大群人做同樣的事,用預先設定的經文和禮儀,不容自發或個人禮拜。正如伊斯蘭網站 Al-Islam.org說:「伊斯蘭沒有修道主義。」「人受造是社群成員,必須憑藉群體生活,其質性與靈性才能發展。」據某則聖訓,穆罕默德曾宣稱,穆斯林的唯一「修行」就是聖戰。

穆斯林的宗教生活像一顆螺絲釘,一輩子活在群體中間,每次禱告嚴循定規,公開展示同樣姿勢、同樣禱辭,總之要一致。在伊斯蘭社會,百姓無論是否穆斯林,要是喝酒、衣著太暴露,或是遭強姦都要處以笞刑,對,被強姦也是罪,因涉婚外性事。穆斯林就連私下禱告也須按宣禮員吩咐,曾有一個穆斯林婦女告訴我,一次她女兒病了,她念古蘭經,她不懂阿拉伯文,只是按平時聽到的音節背出來;就算女兒病得快要死了,她也不能由衷向神稟求。對她來說,「神像慈父,想知道她的想法」這種觀念她是聞所未聞。

曾有一位穆斯林朋友告訴我,塗指甲油令她很掙扎,因為按規定,穆斯林禱告前必先洗手,須讓水沾濕指甲;後來波蘭裔化妝品公司老闆Wojciech Inglot發明透孔指甲油,才解決了問題,安拉滿意了,我朋友也安心了。網上一則穆斯林禱告指南訂明,禱告「跪坐時,左腳掌平放,臀部坐在左腳上,右腳掌撐起,趾尖貼地朝向麥加」。穆斯林婦女來經時不可禱告。穆斯林禱告時,若有女人、狗,或猴子在面前經過,禱告作廢。經典著作如《旅行者的依靠》(Reliance of the Traveler)細論禱告篇幅可長達百頁。

伊斯蘭始創人穆罕默德卻可以靜修。他是當獨處山洞中靜修時,有天使來和他說話,因此創教。但所有其他穆斯林與神溝通,則必須公開、集體,循既定形式禮拜。

歐麥爾協定(Pact of Umar)是7世紀伊斯蘭文書,訂明穆斯林如何確保基督徒「屈從與受辱」,條例諸如:基督徒不能公開展示十字架;不能用馬鞍、戴皮帶;不能稱耶穌為神兒子;必須為穆斯林提供食宿;必須讓座予穆斯林。協定第一條很特別,訂明基督徒蒙允苟活,須同意永不興建修道院,不為一個僧侶設置房間。

伊斯蘭可謂無所不用其極,務求令治下民眾-包括穆斯林和基督徒-杜絕心中那「微小的聲音」。

這篇文章翻譯自Danusha V. Goska的在線文章「Facing God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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